徐懷中簡介資料(個人簡曆圖片)
人物簡介
徐懷中,作家。河北邯鄲人。1945年參加八路軍。次年加入中國共產黨。曾任晉冀魯豫軍區政治部文工團團員、第二野戰軍政治部文工團美術組組長。建國後,曆任西南軍區政治部文工團研究員、解放軍報社編輯、總政治部文化部創作員、昆明軍區文化部副部長、八一電影製片廠編劇、解放軍藝術學院文學係主任、總政治部文化部副部長、中國作協第四屆主席團委員。曾獲三級解放勳章。著有中篇小說《地上的長虹》、長篇小說《我們播種愛情》、中短篇小說集《沒有翅膀的天使》等。短篇小說《西線軼事》獲1980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和1983年第一屆解放軍文藝獎。1988年被授予少將軍銜。
個人作品
軍旅作家徐懷中印象
嚴冬的京華,樹木蕭瑟,幹冷襲人。華燈初上時分,我來到了黃寺附近的總政家屬大院,在一座六層樓的單元裏,敲響了一扇陌生的門――這裏是著名軍旅作家徐懷中先生的家。徐先生是我最為欣賞和崇敬的作家之一,又是我們邯鄲市峰峰礦區人。因此,我抓住在魯迅文學院進修的機會,特意拜訪了這位老鄉。
開門的正是徐懷中先生。
徐宅的三室一廳裏陳設簡單、潔淨,與我想像中高幹家庭的豪華景象相去甚遠。因為徐懷中先生是軍內為數不多的將軍作家之一。我環顧室內,粉牆上隻有幾幅名人字畫,與書架書桌相互映襯,書香四溢,和諧自然,呈現出濃鬱雅致的文化氣息。我落座後,徐先生連忙拿出煙,徐夫人也忙著沏茶倒水,熱情地招待著我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。在徐先生的家裏,我感受到了前輩對後輩的扶植、關愛之情,也感受到了情真意切的濃濃鄉情……
徐先生見我緊張得臉上冒出了汗,忙拿出一條熱毛巾,一邊遞給我,一邊說:“昨天電話裏一聽見你的鄉音,就像見到了家裏人。”他又對夫人道:“增香啊,他可是你們老一家兒啊。娘家人,用峰峰老家的話說,叫u2018後代u2019。於增香、於吾相,僅差一個字嘛,啊?”
我們一起笑了起來,我緊張的情緒頓時緩解了許多。
不抽煙的徐先生,喜好喝釅茶。他南腔北調式的普通話裏,不時跳出幾句峰峰的鄉音母語。他談著談著,就談到了自己的故鄉和童年。他說:“其實我本姓許。因為還有一個作家叫許懷中,為了區分開來,我在發表作品時就用了現在的雙立人徐。我從小家境貧寒,父親與人合開小煤窯,賠了錢,我上學就成了問題。幸運的是,黨在咱們老家的抗日根據地設立了免費高小,管吃管住管念書,父親便於無奈中替我背著鋪蓋卷,領著12歲的我去上學。兩年後,我又考上了邊區政府開辦的太行第二中學。現在想來,當時如果不是父親執意要我去上學的話,當礦工挖煤,可能就是我這輩子惟一可以選擇的出路了。至今我仍清晰地記得,小時候站在屋頂上眺望石鼓山時的情景。解放峰峰時我曾到過峰峰煤礦,遺憾的是當時部隊工作太緊張,根本無暇去登鼓山,去響堂山上看石窟……
“我從太行二中畢業後,就直接參加了革命隊伍。我被分配到十八集團軍前方總部劇團,隨即改編為晉冀魯豫軍區文工團,後來又改成第二野戰軍文工團。在文工團一直從事美術工作,也搞版畫。我的這段經曆現在還影響到了女兒,你看那幅版畫,就是我女兒創作的……
自然地,我們談起了文學,談起了文學與生活的關係。徐先生說,其實我寫小說也沒什麽訣竅,隻是從小喜歡文學書籍。雖說當時隻是一種喜好,一種迷戀,可對我最終選擇從事寫作還是產生了很大影響。50年代初期,自己興致勃勃、心情急切地要把自己對國家翻天覆地的變化,對邊疆軍民的種種感受寫出來,所以就有了《地上的長虹》……生活要靠積累是老生常談了,但作家或作者對生活積累和文化積澱的開掘、取舍卻各不相同。在積累與取舍時,搞文學的人應當注意俯拾帶著露珠的生活花瓣兒。如果沒有這種帶著露珠的生活花瓣兒,寫出來的作品便不會有感人、逼真的細節,不會鮮活,便會沒有“鮮味兒”,也缺乏靈性,幹幹巴巴的少血無肉。當然,人物、細節不僅僅是真實的、鮮活的,也不僅僅是完美無缺的。比如我在《西線軼事》中,在對劉毛妹這個人物及細節的處理上,就沒有洗去她的本色,沒有把她搞成一個“高、大、全”式的人。幾個女電話兵也都各有所長,各有缺陷。這樣反而使人物形象更加逼真可信……實際上,文無定法,文學作品不是誰教出來的,我認為主要是在於“悟”,“悟”是作家對生活、對文學藝術不可或缺的東西。寫作品不能隻注意寫過程、寫場麵。過程其實隻是一個載體,是由一個個情節組成的東西。重要的,是要注意寫出人情世態的時代感,寫出藝術情趣、靈性和味道,這也是我特別喜愛孫犁同誌作品的原因。我看他的作品最多,他的作品都很鮮活。我覺得,沒有鮮活的生活細節,當然也包括語言、人物、形象等等,是很難把小說寫好的……
“老徐呀,別光談文學了,也該請我們u2018娘家人u2019吃飯啦。你們邊吃邊談嘛。”徐夫人熱情地說。徐先生哈哈一笑說:“對嘛,老老鄉見到小老鄉,不說些話悶得慌嘛。好,小於,咱們吃飯!”
徐先生邊吃邊說。他說,實際上我留人吃飯的習慣是跟英儒先生學的。李英儒先生你知道嗎?我說知道,是寫《野火春風鬥古城》的那個作家。徐先生說,英儒先生不僅文才好,而且為人更好。當年我才20多歲,部隊上一幫愛好文學的青年經常向他討教,他是成就很高的老一輩作家,待人十分親切和藹。當時我們這些人有已結婚的,更多是未婚的,經常到他家裏去,他就經常招待我們,談天說地,說說笑笑的,也談文學,但更多的是談工作,談生活。至今想起那個時候的事情,仍然感到心裏暖暖的,甜甜的……
飯後,我又向徐先生詢問起正在走紅的軍旅作家莫言、李存葆等人的情況,因為我知道徐先生曾在解放軍藝術學院當過領導,也是他們的老師。徐先生說,莫言的故鄉山東高密,與咱們峰峰一帶的風俗民情有很多相同之處,當然也有很多不同。莫言雖然沒有抗戰年代的生活經曆,可他積累了那個年代的許多故事,許多細節通過藝術加工,用時代感穿透曆史,用人文的、曆史的情感去營造那個時代的人情世態,構架起作品。他主要是寫“人”的,過程在他的作品裏隻占很次要的地位。他和存葆等年輕的部隊作家都很能寫,又都有自己獨到的“富礦”。
當我提出對文學流派紛繁的局麵感到困惑時,徐先生說,其實,每個流派的作家都存在著創新和發展的問題,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積累、藝術視角、文化感悟和自己的“富礦”抑或“礦床”,都有自己的讀者群,百花齊放、百家爭鳴嘛,這很好。我以為,用什麽樣的手法創作,打一個什麽樣的旗號其實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要把作品寫好,把“活兒”做好。至於什麽是“好”,套用一句現成語,就是實踐是檢驗作品的惟一標準嘛。
交談中,徐先生還談到了他前期的小說《地上的長虹》、《我們播種愛情》和電影劇本《無情的情人》等作品細節的來源,以及後期《西線軼事》的創作過程等等。在徐先生娓娓而談中,我還了解到,徐先生離休以來,一直忙於中國革命現代軍事題材的研究與創作,參與了許多影視劇的指導,如《大決戰》等。還經常與一些軍旅作家一起研究文學趨向、創作手法和藝術發展等問題。
兩個多小時很快過去了,我主動起身告辭。徐夫人拿出兩條香煙硬塞給我,推辭中,徐先生也發了話:“這是前幾天有朋友從雲南來送我的,我不抽煙,你就抽了吧。”
徐先生一家把我送至樓下,徐先生執意把我送出總政家屬大院,又執意將我送出幾百米,一直送到黃寺汽車站,等我上了車,他才轉身離去。車開了,我望著徐先生漸漸遠去的背影,心想,徐先生的為人為文的品格、風範,值得我輩永遠學習和仿效。作文更重做人,才可以使文壇少一些浮躁,多一些冷靜;少一些虛假,多一些真誠;少一些痞味,多一些正氣;少一些癡狂,多一些謙恭。稿件來源:新華網"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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